只有诗与远方的对接和融合,才是文化的有效实现途径和旅游的内在要求。
行万里路,读万卷书。“行”和“读”,既说明了实践和知识对人所具有的重要性,又诠释了实践和知识的紧密关联性,更进一步升华了实践的社会意义与知识的文化特质。“行万里路”为对旅游的形象化释义,“读万卷书”为对文化的理性解读,而旅游与文化的对接、交融,则是对文明与发展的全方位构建和本质性认同。
行路读书,是修身成才的旨要,更是砺志育德的洪炉。当年创作《傲视遮天》时,自己也没有想到还改编为游戏,且效果不错,这都是融合的成果。以文立身辅政,在行万里路,读万卷书中淬练人生、成就事业。
文旅,这一风尚是现代以来才渐次流行并兴盛起来,但对旅游的施行和实践却是自古以来便已蔚成风气。孔子、屈原、李白、杜甫等人对旅游的认知、追求和实践,十分典范地体现了人们开阔眼界、增长见识、历练本领、激扬才智,实现修身之愿和报国之志的选择与追求。这从《岳阳楼记》(范仲淹)、《游褒禅山记》(王安石)、《醉翁亭记》(欧阳修)等文章中一目了然。显然,作者的意向和旨趣绝非仅仅是对风景的观赏和对山水的流连,而是借景抒怀、引人喻事,他们对自然景观的欣赏与描摹中所发掘和升华出来的,常常都是炽热的为民情怀和坚笃的报国之志。
上山就是上山,看峰就是看峰,一切止于欣赏,真若如此,那就不仅从根底上稀释旅游的认识价值,衰减旅游的社会意义,还使旅游变为纯粹的玩乐和徒然的游逛。遂使乐山乐水,然全然离“仁”和“知”,以至旅游变为纯粹的消遣和玩耍了。如此这般,也就很难收撷到通过旅游而实现开阔眼界、增长见识、历练本领、激扬才智的卓著效果了。
范仲淹在《岳阳楼记》中通过抒写“巴陵胜状,在洞庭一湖”而真正要表达的,则是自己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的崇高情怀与远大理想。周敦颐在《爱莲说》中揭示自己面对旅途中“水陆草木之花,可爱者甚众”,唯莲花具有“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”的高洁品格与坚贞风骨。正是基于这样的认知逻辑和评判标准,杜甫在登游泰山时,才会有“会当凌绝顶、一览众山小”的豪迈气度;王安石在攀赏飞来峰时,才发出“不畏浮云遮望眼,自缘身在最高层”的由衷感慨。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和能这样,正是将旅游和文化进行对接和实现融通所形成的效果。
今天全方位、高质量发展旅游事业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,于是,行万里路,读万卷书被越来越多地提上日程,并成为旅游的中枢意涵与核心动能。